“我觉得我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你要是今夜不便抽身,我许你一夜假期就是。”为了保全游老板应有的风度,游弋尽可能的表现出她的洒脱。她心中泛起的阵阵酸涩,只有她一人尝得到。

    晏然不明情绪的看着游弋。游弋倒也宽容,说:“要不两夜?”

    不语的晏然仍然只是默默看她,游弋没什么耐心了,冷下脸:“不然你说。”

    “我说游儿,你从进门之前,话就变得多了。我家有这么可怕吗?”心情并不轻松的晏然故作轻松的开游弋玩笑。被说中了心事的游弋,气势顿时弱了一半。晏然趁机拉起游弋的手,把她带到客厅的沙发处。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取来创可贴。半跪在她身边,为她贴好手指上的创口。

    在烟火中忙碌的尤辛怡看到了这个场景,瞬间红了眼睛。她的晏然,从没与其他人接触过的晏然,怎么会突然认识这样一个女人?一个近期才认识的女人,怎么能轻轻松松就赢了她爱慕了十几年都没有结果的人?

    尤辛怡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与那女人受伤位置相同,她的手上也有一道切菜时被菜刀划伤的口子,可她的伤却无晏然问津。

    看见在厨房打转的娴熟美女神色黯然,而晏然无动于衷。游弋斜睨着晏然问道:“你想利用我摆脱痴心人?”

    “辛怡是和我一同长大的老朋友,老同学,而今也只是我事业上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我和她再无其他关系。”晏然保持着半跪地的姿势,如实说来。

    “我看她恐怕不这么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俨然都是当人媳妇的姿态了。哪里会是同学、朋友、合作伙伴?

    “我恐的是,怕你不这么想。”晏然仰首看游弋,诚恳说道。

    “我怎么想,重要吗?”游弋到底是个外人罢了。她将脚上拖鞋脱下,移到一旁说:“我占了她的鞋,她占了你的鞋,你倒无鞋可穿了。还是将这双鞋还给那位姑娘吧,也好换回你自己的鞋子来。”

    “游儿。”晏然唤道。

    “说了多少次了,你应当叫我老板。若左右两侧都有人,那这界限,就总有一边要划得更清晰才是。想来我们之间的界限浅薄,不比你与她的深厚,划起来总归会容易一些。”喜怒不显于色的游弋平静说来,她举起自己的手指,揭开手上的创可贴,已全然没有半点伤痕,“虽然是多此一举,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心。今日一事,就当你在老林面前陪我演戏的回礼。以后这种忙,我们还是不要劳烦对方了。以免一会儿你的痴心人留我用餐,我便先走一步了。”

    晏然没有挽留,是他思虑不周,酿出如此场面。

    解了围裙,在餐桌上布好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调整好情绪的尤辛怡喊晏然吃饭:“晏然,可以吃饭了。”她环顾家中,发觉晏然带回来的女子已经不在了,于是问,“她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