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好酒,喝在口里绵柔醇厚,一点也不比我曾在宗望那里喝到的差,可是为什么这是壶夺命的酒呢,我怔怔看着手中的酒杯,眼眶酸涩。

    我忽然就想替徐蕊问孟昶一个问题,于是上前倾了倾身子,“孟郎,你爱徐蕊什么?皮相?灵魂?”

    “真是不害臊,这样的问题你也问的出口。”孟昶睨我一眼,皱起眉头。

    “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我起身去孟昶那里,任性的拉着他的衣袖非得要一个答案。

    孟昶皱着眉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都爱,只要是你,都爱。”声音已有些暗哑,我抬起眼眸,眼中渐渐升腾起水雾,“其实,徐蕊也很爱你的,很爱很爱。”

    孟昶低低一笑:“我知道。”

    “哼,她嫁给你那么久,连嫁衣都没穿过吧,这样一来是不是有点亏?”我努力维持微笑,却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孟昶没有再答话,我听到闷哼一声,惊愕的抬头看他,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我颤抖着声音问:“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杯毒酒,原本是我留给自己的,你怎么喝了它!”

    问到最后,我的眼泪流淌了一脸,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孟、孟昶,你撑着点,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这酒肯定没得解。”孟昶拉住了我。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换了我的酒,死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啊!”我不敢置信的摇头,眼睁睁看他吐的血越来越多,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蠢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私自寻死。”孟昶的眸子暗了暗,握着我手臂的手指收紧。

    我低头落泪,心里痛的如撕裂一般。心一横,我拿起桌上那把鸳鸯交颈壶,拔掉它的盖子,作势就要往嘴里倒酒,孟昶伸手夺下酒壶,砰的一声扔出老远。

    “不准喝。”

    我执拗的起身去捡,孟昶拉住我,“蕊儿,你听我说,孟府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你守护,你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