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松,你把你看到的事情都说一遍。”繁空对大儿子吩咐道。

    “我和娘半个时辰前就在林外等着了,看到方春桃走到这里的蓄水池边,故意把衣服弄湿穿上,然后假装和你撞上。”

    方春桃压根没料到自己这番举动被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明明进门时谨慎得很,此刻脸上的颜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羞愧难当,再也待不住,抽泣着转身跑了。

    “娘,我明白自己错了。”卫闲诺膝盖一弯,跪倒在繁空跟前,满脸懊悔地说:“您说得对,我这些年读的圣贤书算是白费了,娘,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不原谅。”繁空语气冷淡。

    “娘?”卫闲诺跪着挪近繁空,一脸委屈地望着母亲:“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如果您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

    “那你就跪着吧。”繁空撂下这句话,绕过二儿子离开了。一想到卫闲诺的性格将来恐怕也会变成负心汉,而方春桃又不像秦香莲那样温顺孝敬,为了将来的安宁日子,两人绝不能在一起,免得闹得鸡犬不宁。

    卫闲诺没想到母亲真的丢下他自己走了,望着母亲匆匆走出林子的身影,他也不再跪着了。万一这时有人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脸面可就丢尽了,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外边的村民纷纷和他打招呼。

    繁空依照原主的习惯微微点头回应,卫毅松则和乡亲们热络地聊了几句,卫闲诺更是亲热地一个个称呼过去,丝毫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哥,能帮我拎一下这个包吗?”卫闲诺背着一个中等大小的包裹说道。

    卫毅松心里面有点不愿意,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不行,刚准备伸手,就听见娘的声音响起来:“这么点儿东西,自己都拿不动?你哥哥每天辛苦地在地里干活养活全家人,他已经够疲惫了。”

    卫闲诺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娘,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卫毅松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娘竟然会心疼他?

    繁空哪里是真的心疼,她心里也是烦恼得很,自己还是个“宝宝”,却要来调教这两个不听话的儿子,脑子里的教育方法都不够用了。亲兄弟表面上兄友弟恭,实则有着尊卑之别,一个使唤得心安理得,一个不满又不知如何拒绝,这样下去只会重蹈原主前世的覆辙,最终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