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玻璃的声音急促又不耐烦,她睁开眼睛,车窗外一张俊脸透过窗户看她,看着窗外的人,她降下车窗。

      黎潜探进头来,趴在窗棱上,“我还真讨厌你啊,你怎么就这么长情呢,人都抛弃你了,你来找什么呀,自讨什么没趣儿啊!”

      甘愿没解释。

      在黎家,黎潜对于黎衍这个私生子,他是唯一一个明目张胆的跟他对着干,他从来凑不曾掩饰对黎衍的厌恶,当然,也包括她的。

      因为,她从小就跟黎衍格外亲近。

      隔壁就是甘家的宅子,这样的邻居,让她跟洛筝从小就成了黎潜少爷的玩具。

      这个少爷,脾气从小就暴躁,也从小爱耍流氓,十几岁的时候,总是将她跟洛筝堵在墙角,要掀开她们的裙子。

      那个时候,黎衍刚回黎家才15岁,她5岁,洛筝7岁。

      一向在黎家隐忍的黎衍,也是头一次出手,把黎潜的一颗牙打掉了,黎潜联合一母的两个哥哥,将黎衍打的破头。

      黎家兄弟不和,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黎衍从未拿他们是兄弟,而黎家兄弟,也从不成为黎衍姓黎。

      她懒得跟她争辩,伸手想摸甘愿的脸,甘愿躲开,“他不在?”

      “不在啊,老爷子早知道你在歪头,让我来喊你进去,像你这种傻女人,我怎么就没碰到呢,让人玩了十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要你了,现在还担心他,你脑袋里是什么结构……还是,他真的有那么好……让你这么,这么的念念不忘,要不……你尝尝我,好不好呀,我不比他差。”

      甘愿:“……”懒得跟他这个无赖讲话。

      她下车,脚虽还是有些疼,可每天抹药没那么夸张了,自己走的慢一些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