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送走要给他相亲的大姨,瞥到她,“站在那,干嘛,找我有事?”他接过下一位拿来的磁共振的片子,仰头看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她。

      “你要给顾时然找后妈了?”

      “嗯。”他应着,“你都结婚了,我是得给他找个后妈了。”他的话,像是个玩笑话,可让甘愿一阵沉默。

      病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又一个接一个的走。

      好不容易后面美排队的了,他喝了口水,“甘愿呢,你完了。”

      “什么?”

      “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甘愿眉头一皱,想起来了,“那个……我昨天喝醉了。”读书吧

      他点点头。

      “你把我灌醉了,是把我送他哪儿去吗?”她恼。

      “可不是,把你扛上车,连同手机也给了司机师傅。”

      甘愿心忽然一紧,心底却钝钝的疼,“那他……又把我送回来了?”

      顾经年叹,“人直接美见你,找人就把你打发走了,本来几乎好好的,把你送过去,他下来接你,借着酒后吐真言,你们……和好……那简单多了。”

      可实际上呢……

      他坐在车里,就看着公寓的门口,人陆维擎压根是连面都没露,一通电话打给他,说,“大哥,我太太在楼下,我不想见他,你帮我给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