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承诺,说……是这么的简单,可人心呢……那么喜欢动摇……

      她以前听到这承诺有多欣喜,今天她就又多么的疼。

      可这个疼,是他自己亲手刺进去的。

      “甘愿……”他也踏出电梯,看着她,她有些心不在焉,“我送你回去。”

      “喝过酒了,不是?”她笑容清浅,眉眼弯弯的,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矛盾,可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疏离于客气,让他难受,英挺的眉蹙着,“让司机送你。”

      “不用,这么晚了,麻烦司机不好,你给我找个代驾吧。”

      会所经理联系了一直用着的代驾。

      他站在会所门口,夜晚很凉,他站在那儿,墨深的眼底深沉无比,隐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身上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她降下车窗,语气平淡,“进去吧,冷。”不等他的回答,她让代驾司机开车。

      车子驶入大道,她有些发懵得看着g市美伦无比的街景夜色,她的冷静连她自己都佩服。

      “您去哪儿?”

      “去医院。”她道,终于松开紧紧攥着的右手。

      甘愿觉得自己的右手无法伸开了,一动就疼,满手的血,滴落下来,白色的大衣上,如同开了一朵鲜艳的红梅。

      司机从后照镜看了一眼,“你的手,伤的不轻啊。”

      甘愿慢半拍,“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