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了头,裸着的上半身,腱子肉块垒分明,腹肌整好八块,健硕有力。

    一颗颗水珠滴落顺着胸膛滚过腹肌继续往下,嗯,没入草丛。

    两辈子的尴尬经历加起来也没今天这经历尴尬。

    不为别的,只因男人裤子往下褪得松垮,正逮着某物撒尿。

    哗啦啦——

    水声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她知道该赶紧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呀,可双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动不了。

    她完全傻掉了。

    水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和声音闪了尿劲。

    男人瞳孔短暂收缩,一把将裤子往上拉,扣皮带,再抓了板凳上的军绿色短款军大衣一披一裹。

    刀子似的眸光射过来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

    凌迟着她这个渺小的人类。

    “谁让你进来的?你进门都不敲门的么?”

    沈佳茵呼出一口气,视线终于挪到男人脸上,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个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