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芋说道:“大哥二哥别急着推,以后咱们还要开很多铺子,赚钱的机会多着呢。再说了当初我买铺子,差五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大哥二哥二话没说,就把钱借给我了!这份深情厚谊,妹子一直记着呢!”

    沈麦端着青瓷碗从厨房转出来,碗里红艳艳的辣椒油还在冒着热气。这是用菜籽油现泼的,混着芝麻的焦香,在暮色里勾得人喉头发紧。

    "阿姐说要再淋一遍热油。"沈麦把碗放在石桌上,竹筷搅动时带起琥珀色的油花。几个小崽子扒着桌沿直咽口水,被沈母笑着往每人嘴里塞了块糖糕。

    李二壮捏着账本的手指微微发抖。拉面馆开张才三十五日,刨去成本竟净赚四十五两白银。他望着沈芋用朱砂笔在账册上勾画的曲线,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是面馆这个月的分红,十二两,二哥收好。"

    “这是早餐铺子这个月的分红,十两。因为咱们这个铺子开得晚一些,再加上中间被人使绊子,停了三天,所以大哥这个少二两。以后咱们月月都有分红可拿。对了,我要开个烧烤铺子,大哥二哥回头看看有没有意向。”

    沈麦数出银锭时,铜钱在陶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晚风掠过院角的桂花树,带落几片沾着炭火香的花瓣。

    霍祁忽然起身往厨房去,回来时端着个青花缠枝的碟子。新烤的茄子剖成两半,蒜蓉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你晌午就没怎么吃。"他轻声说着,用竹签挑开烤得绵软的茄肉。

    沈芋抿嘴一笑,转头却见沈大金对着早点铺的账本抹眼睛。三十三两白银整整齐齐码在粗麻布上,映着跳动的炉火,竟比中秋的月亮还要亮堂。

    "大哥二哥快把银子收好,改日给侄儿们裁新衣。"沈芋话音未落,墙头忽然传来瓦片轻响。霍祁手腕一抖,竹签精准地刺中半空坠落的青枣——原是隔壁孙家的小子扒墙头偷看。

    “我和你大哥每月的俸银不过二两银子,如今,跟着妹子,一个月就能分到这么多银子,我们两个受之有愧啊!”李二壮喝了口浊酒,感叹到。

    “大哥二哥,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原本昏迷着的时候,多亏了你们照料阿芋,明里暗里照料着铺子,我们心里明镜似的。如若不是大哥二哥的大名在那镇着,街上的混混还不得日日到铺子里找麻烦?来,大哥二哥,我敬你们!”霍祁举起了酒杯。

    “行,不说了,一家人!等我和大哥回家再来凑凑,烧烤铺子也算我们一股!”

    “成!没问题!”

    吃得心满意足,霍祁又和飞流把李大壮李二壮送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