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庄韫兰察觉到了宋妙容的小情绪,没跟她唱反调。

    交朋友嘛,谁也不是为了在自己心里面不痛快的时候,有人反手戳自己一刀。

    她也没跟宋妙容说,她应该是在女官中见到先前的王妃预备役了。

    那位不知道是姓荆还是姓窦的姑娘,相貌确实是胜过现在的荣王妃和施次妃不少。

    庄韫兰还有点搞不明白宋妙容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不快。

    虽然以这个时代的目光来看,原本大概率会落选出宫的淑媛突然做了王妃,着实是桩祖坟冒青烟级别的幸事,但宋妙容不是那种会因为什么人运气好,就对那人产生恶意的人。

    她今天对荣王妃和施次妃的态度,实在是有点怪。

    用完膳,月亮也挂上了枝头,席面撤下之后,乞巧节专属项目拉开了序幕。

    太子殿下虽然没来后院与嫔妃们共乐,但太子妃大方的拿出了一支缠丝点翠金步摇做彩头,流苏末端垂坠着的那枚珍珠,足有指甲盖那般大小,在月光与烛火中流淌着莹润的光泽,引得刚刚迈入天家行列的荣王妃赞叹不迭。

    太子妃请施次妃和东宫嫔妃们赛着玩。

    施次妃垂首有些局促的走到东宫嫔妃这边。

    这群气质典雅雍容的美人中,她只和庄韫兰说过话,而且聊的不错,自然就站定在庄韫兰身边了。

    宋妙容站在庄韫兰另一边,施次妃走过来之后,她若有似无的轻哼了一声,像是憋了股闷气似的抬手穿针,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海棠金丝纹的荷包就雏形初现了。

    另一侧的沈昭仪绣的不紧不慢,落后宋妙容半炷香之后,呈上一枚一样精巧的百蝶穿花锦缎荷包。

    向选侍原本也被那支点翠步摇吸引,想要挣个头筹的,可她对面的宋妙容女红实在了得,向选侍绣了一半,大概是知道胜败已定,也就没那么有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