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很生气,气的是白欢明知道这样做天理不容,明知道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却什么也不做,甚至要拦着我。

    唉,可惜白欢不在了。

    我把自己从思绪里拉回来,抽出了刻刀,对陶樊说:“我先进去,有情况就喊你。”

    “等等。”

    陶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我身上:“贴上,你喊的话我可能听不见。”

    摸了摸符纸,我在心中暗叹,有个道士跟在身边就是想得周全。

    也不知道陶樊施了什么术,我一晃神的功夫,已经看不见他了。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略微有些刺眼,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更没有虫鸣鸟啼。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我轻吸了一口气,握紧刻刀,从围墙外面翻了进去。

    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这栋别墅,我绕到了房子侧面,终于发现了一扇落地窗。

    薄薄的刀片找到了锁舌,我轻轻地拨弄着,不出一分钟就将落地窗打开了。

    落地窗悄无声息地向左边滑开,我的面前只剩下了一道黑色的窗帘。

    不敢轻举妄动,我用刀片轻轻挑开了一道极细缝隙,然后向里看去。

    里面一片黑暗,除了从我挑开的缝隙漏进去的头发丝般的阳光,屋里一片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