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皇城扎了根,一扎就是三年。白欢说的没错,三年里,再没有之前的那些苍蝇来骚扰我的生活,三年内也没发生什么需要我上场的事。

    坐在副驾驶,我还有些恍惚。

    “亦隐?”

    “啊?”我从神游天外的状态回到了现实:“抱歉,刚走神了。”

    白欢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说:“先带你回队里见见队员,然后再去现场看看。”

    “好。”

    车子开到的地方与我想象中的有差距。

    简易的居民楼,三层高,孤零零地站在一片岌岌可危的拆迁楼旁边。

    白欢熄了火,下车,我就跟着她上了楼。

    小居民楼被周围的环境衬托的很破旧,外墙上贴着歪歪扭扭的黄纸,楼梯口也挂着一串铃铛。

    我走进去时,铃铛冷不丁地响了。我看了看手中的箱子,红箱子将皮偶的阴煞气包裹得挺好,看来这铃铛的主人道行也很高。

    爬到四楼,白欢推开了右手边的门。我跟在她后面,也抬腿走进了那黑漆漆的单元里。

    突然,一声大喝凭空起:“小鬼!竟敢犯到茅山道士的地盘上!”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退,堪堪避过那道黄符。白欢可能也没想到会有人搞突袭,反应过来便挡在了我身前,语气很是不满:“陶樊,你干什么?”

    “赫连,你傻啦?阴煞气这么重,这男的不是人啊……”只见两指捏着那黄色符纸的是个看起来比白欢还年轻的男孩子,面容清秀,但眉眼间一闪而过的狠辣被我看个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