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帽子里看到一张照片,很像在我店里忙的一个小伙子。

    梁警官,梁彬。

    这个世界好小,我就这么遇见了梁彬的父亲。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梁彬说他家里死活不让他考警校了,警察最清楚这一行的辛苦与危险。

    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我问:“梁警官,这前后都有监控,您刚才为什么说这里是死角?”

    “这个,你看。”梁警官指了指酒吧门口的监控,又指了指在隔壁烧烤店附近的监控:“这两个监控中间有七八米的盲区。前面看不到,后面也看不到。不过我们已经去调这两个监控了,应该可以看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和谁一起过来的。”

    我看了一眼同样戴着手套和陆有凌查看现场的白欢,就和梁警官说:“能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尸体吗?“

    梁警官似是有些惊讶于我的淡定:“小伙子,你真的要看?”

    我又笑了:“不然白欢请我来干什么?”

    “噢,”他一拍脑门:“唉,你看着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嗯,我默默地听着,三十年前我和你儿子差不多大,真按岁数算,我可能比你还大……

    梁警官和白欢支会了一声,便开着警车带我回了警局。他把我送到警局后,和值班的警察们说了一声,就又赶回了现场,留给我一个他的挂牌,和一串钥匙。

    前台的小警官带我到了地下的停尸间,出乎我意料的是,已经有人在检查尸体了。

    我就问小警官了一句:“陆有凌不是负责的法医吗?”

    “这是苏副队,我们单位和陆法医一样厉害的警察。”小警官一脸崇拜,不过依我看他是在思春:“我还要上楼去值班,你需要什么和苏副队说就行。”

    于是我抱着红箱子走进了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