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和雨水一样密集的拳打脚踢,她无力反击,只得蜷着身体尽量用胳膊护着脑袋,嘴角阵阵血腥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连哀嚎都来不及。

    “还有一个人呢?快说!”

    苏童没有反应。

    “我问你还有一个人呢?”问完后,绳子抽打在苏童的身上。

    苏童依然沉默。

    “说!”又是一鞭子,“说不说!”

    每问一句,就是一鞭子抽在苏童身上。

    “算了,她不说,就先去她家吧!”为首的人终于说话了。

    于是大家将苏童的双手死死捆住,绳子的另一端则被一个壮汉拿着,大家手拿武器走在前面,而苏童则被这样在地上拖着——她已经无法行走了,整个人被打得几乎失去意识,趴在地上,任凭人拖着。

    好不容易到了房子前,壮汉一把将苏童抓起来,一脚踹开大门,为首的走了进去,直接来到一个女性房间:“这就是你的房间吧,那就在这里问好了。”

    壮汉便把苏童扔在床上,双手反绑。没有了雨水的冲刷,没有了寒风的肆虐,苏童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她靠在墙上,头吹着,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也就只能仅凭最后一点意识强撑着。

    “说吧,邓玉函去哪里了?”

    不能说——苏童告诉自己。

    “不想说?还是记不起来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说着为首的拿起旁边人手中的一把尖刀,走近苏童,毫不犹豫地插入她的后背。

    “啊——啊……”苏童哀嚎的声音划破雨夜,融入到雨声当中。而后背的鲜血喷涌而出。床单上,被子上,地板上。她自己则因为疼痛和失血而直接栽倒在地,不停地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