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押着何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想不到又折腾了一天一夜。

    当几人将何斌押回县衙,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县令的时候,县令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何栩将手里的那份地图交给县令,又从何斌身上搜到其余的地图。

    “这张图上标记的地方就是当年那些被劫走的官银,现在算是水落石出了。”

    县令点点头:“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

    事情已经办完,为了何母的安危,何栩不敢在赤眉县多做停留,当即就收拾东西往回赶。终于在第二天黎明到来的时候,赶回了榆钱镇。彼时天刚刚亮,东边的朝霞盈满天空,似一道金光刮开天际,光忙从缝隙中射了出来。

    三人马不停蹄的回到赵羽宸新买的宅院,见何母安然无恙,遂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何母,何母听了又是一番唏嘘。

    “想不到竟是人在作祟,若水心里的那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阿弥陀佛!”

    何母的话音刚落,何栩就开口道:“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是榆钱镇的这件案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一切还是小心一点好。娘,这两天你还是先住在这里,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我再接您回去。”

    随着何栩的话音落下,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连刚重逢的喜悦都无法阻挡。赵羽宸见气氛凝滞,嬉笑两声开口道:“大家别这样吗,要不我请你们去看戏……”

    赵羽宸说着走到何母面前又开始啰嗦道:“伯母,你不知道,前两天我们在去赤眉县的路上听别人说榆钱镇来了一个杂耍班子,那手艺自然是没的说,特别是那舞龙舞狮……”赵羽宸又将那天那个人的话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说的何母是笑逐颜开。赵羽宸见何母高兴,连忙道:“我现在就去定几个位置,下午我们就去看杂技表演怎么样?”

    何母一面点头,一面笑道:“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爱凑热闹,我老了就不跟着去了,光听你说,就像亲眼看见的似的。这就够了,你们去吧,忙了这么些天,想必都累了,我让紫鹃去做饭,吃完饭你们好好休息休息,等下午有了精神,就去看吧。”

    赵羽宸见何母不肯去,又劝了两句,左右不过是一些奉承话,又是说何母貌美如花,跟年轻的小姑娘似的,哪里有半点老态等等,到最后竟然跟何母称起姐弟来了。惹得何栩一记白眼,直嘟囔道:“赵羽宸,你别太过份啊,你要是跟我娘称兄道弟,那我不就平白矮你一辈了……”

    几个人说笑间,紫鹃已经将饭菜做好,饭罢各自回房休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此时休息一放松下来,突然觉得全身酸痛不已。

    “我帮你揉揉吧。”何栩进来见若水劳累,走到其身后替若水捶背。若水在的这所房子本来是何母给她与何栩准备的成亲的心房,眼下亲是暂时成不了了,何母又怕委屈了若水,不让其再住在原先的小房子里,让她搬过来住。若水已经习惯了住在原先的那个小房子里,现在一下子让她换个地方,反而不习惯了。更何况这个房子距离何栩的房子又远了好多。

    何家的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何家老爷也就是何栩的爹在世的时候也算是一位有名望的乡绅,家里颇有些田地,可是好景不长,自从何老爷死后,何栩那个时候还小,何母又是个没有见识的贫家女,家业很快就堕落了,临到何栩长大成人饿时候,家里的田产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只留下眼前这一所像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