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何捕头忽然开口,堂上的人闻听此言,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何捕头身上,听他往下说道:“李胜从小与张生和张翠翠两个人一同长大,所以他们之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张生送给张翠翠定情信物的时候,李胜肯定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非常的嫉妒张生,有如此诸多的原因,致使李胜起了杀人的念头。从杀人手法上看,李胜当时还没有下定决心非要杀张生,可能是当时张生无意之中拿起了他身上佩戴的那半块玉饰,并在李胜面前说起他与章姑娘的点点滴滴,因此激起了李胜的杀心。”

    “李胜在杀死张生以后,就将这玉饰戴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人死以后,血液不流通的情况下,凡是皮肤上面有东西硌住的地方,都会在人体的表面形成一个印记,而且这个印记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在下猜,李胜抢走的那半块玉饰一定是在其死后被人给拿走了。”

    何捕头说完,韩柏光终于开口,问何捕头道:“凶手为什么要拿走那半块玉饰,莫不是这个凶手也喜欢张翠翠?”

    “非也,非也!”何捕头摆摆手道:“如果说李胜杀死张生是因为嫉妒,那么凶手杀李胜却是因为别的原因。凶手杀人无非有两个动机,第一仇杀,第二情杀,还有一个就是谋财害命。我们没有在李胜的身上找到任何的财物,要知道张生与李胜是进京赶考的,身上必定带着银钱,可是我在张生的身上发现了一包原封不动的银子,在李胜的身上却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所以在下推测,凶手杀李胜是谋财害命。”

    韩柏光道:“说了这么半天,凶手到底是谁?这李胜是在薛贵后院发现的,那么这杀死李胜的就是薛贵了!”

    薛贵一听,当即就喊冤,声称自己没有杀人。

    何捕头闻言,摇了摇头道:“凶手不是薛贵!”何捕头淡淡丢下一句话,目光扫过堂上的每一个人,最后伸手指着一个人,狠了狠心,斜刺里看着那人道:“凶手就是他!”

    所有人顺着何捕头所指的方向看去,全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所有人心里都呼出一句话:“怎么可能是他!”

    就连韩柏光也道:“何捕头,你是不是弄错了,凶手怎么可能是范逸呢?他有什么理由杀人?”

    没错,何捕头指正的正是自己的同僚,范逸!他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何捕头闻言,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盯着范逸道:“他有的,而且凶手只可能是他。我刚才说过,凶手杀李胜是为了劫财。”

    韩柏光再次问道:“劫财?这怎么可能,范逸身为衙役,每个月都有俸禄,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一家人生活无忧了。”

    韩柏光的话刚落下,何捕头就道:“大人,还不知道吧,范逸家里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亲,他那点俸禄对一个正常的家庭来说,当然足够了,可是对于一个身犯重病的家庭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范逸的母亲每天都需要吃药,而且所用的药材都不便宜。原本只要范逸开口,我们都会帮助他,他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可他就是犯傻,傻到无可救药,为了面子,竟然知法犯法。”

    “等等,本官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如果凶手是范逸,那他为什么杀了人之后要将尸体埋在薛贵的院子里?”

    何捕头道:“这件事情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因为从县衙到范逸的家,路上总会经过薛贵的家,薛贵爱酒,这个我们都知道。我想范逸每次经过薛贵家的时候总是能从窗口中闻到一股酒香,所以范逸判断,薛贵家里应该有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