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一见,当即沉下脸来,看了一旁若无其事的若水,走到他们身边,小声警告道:“看什么看,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不要坏了人若水的名声,还不快去干活。”

    那些衙役闻言,其中一个撇了一眼若水,偷偷的跟何栩咬耳道:“这妞长得不错,我说头儿你就收了她吧,也好让我们叫一声嫂子。”

    “呸!”何栩心里窃喜脸上不动声色,骂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找抽是吧。”说着就要扬手去打,那帮衙役见了,一窝蜂的散了。

    村里死了人,可是那些村民面对衙役的询问,脸上竟然还带着讨好的笑容,这不是冷漠是什么?连何栩这个外人都感觉于心不忍,可是这些与他们朝夕相处的村民却冷若冰霜,从骨子里感觉冷漠。

    可叹世态炎凉,命如草芥!

    一个村民这样告诉何栩:“每次有活计的时候阿达都会约上村里的二狗子一起,两人经常一起干活。”

    何栩一听,感觉有戏,忙命他们带自己去李二狗家。

    何栩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二狗子的家,是一间破旧的茅屋。据村民们说平时二狗子喜欢酗酒,所有赚来的钱都被他拿去买酒了,所以到了三十了也没能娶到媳妇,还把家里弄得家徒四壁。又听人说二狗子比张阿达先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还在村口得意的像村民们炫耀说是在镇上接了一个大活计,很快就有钱了,说是回来准备把家里的田地卖了然后搬到城里去住。村民们当时也只是笑话他说胡话,都没有太在意。

    这么些天没有见到二狗子,都以为他已经去镇子上了。村民听说何栩要去二狗子家,还劝何栩别白费那个劲了,说不定人早就已经去镇上享福去了。可等何栩打开门的那一刻,一股臭味扑面而来,村民口中已经进城享福的二狗子已经死在自家的床榻上,眼睛睁大老大。

    接二连三的已经发生了三起命案,何栩开始习惯性的皱起眉头。

    李二狗的死法跟张阿达一模一样,都是被人扼断喉咙而死,只不过这二狗子比张阿达死的还早一天。何栩仔仔细细的在李二狗的家里查了个遍,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为今之计是要弄清楚他们这次接了哪家的活计,又遇到了什么事,最后见到的是什么人。

    何栩见在村里发现不了更多的线索,就命人雇了一辆骡车将尸体带回县衙。来的时候何栩带了三个人,可是只有何栩一个人骑马,这回去了,何栩只好跟若水同骑一匹马。

    若水做累了,就将身子靠在何栩的身上,何栩的胸膛很结实也很温暖,若水轻轻的靠在何栩的胸膛,感觉很安心。

    “你要是觉得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家了。”何栩低头看了一眼若水,见其神情倦怠,心里开始莫名其妙的心疼起来。低头的瞬间下巴蹭到了若水的秀发,冰冰凉凉的,丝丝滑滑的,拂过脸颊,那感觉很是安逸。

    若水闻言,听话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耳旁掠过的风声夹着着一丝花香。春天已经接近尾声,榆钱镇的榆钱已经老的不能再吃了,不过好在何母已经将新鲜的榆钱撮过水晒干,晾满了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