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误会了,我可没有不相信你。”五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说话还是小心翼翼:“我说的当然是指大夫人了,你想啊……这大公子毕竟是庶出,二公子比起大公子来说,可是分毫不差,只是兄弟两这力使的方向不一样,一个呢专会舞权弄势,另一个呢就喜欢附庸风雅。这要是大公子死了,那这赵府的家业可就全都归二公子管了,这二公子虽对经商不感兴趣,可他聪明呀,只要稍加调教,以二公子的智慧与学问,将来说不定比大公子还要强。所以我才说人不是我杀的,我虽然笨,但是我也不傻,替别人做嫁衣的事,我可不干。”

    这五夫人嘴里说自己笨,事实上她比谁都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被赵深独宠这么多年。从这种人嘴里出来的话,不可尽信,但也不能不信,那就要看理解的有多深了。

    何栩已经将五夫人的性格摸了个大概,嗤笑道:“大少爷死了,你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好处,不过我可听说这二公子根本无心接管茶庄,以赵老板现在对你的宠爱,相信过不了多久等三公子长大了,这家产还不照样是你的?”

    “哎呦,大人说这话可真是吓死奴家了,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呢。虽然这二公子无心商场,可是大姐就不一定了,她可是一位狠角,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呀!我只希望有一天老爷走了之后,分家产的时候有我们羽启一份儿,也让我可以安度晚年不是。我们这样的女子所求不多,早就看惯了人间冷暖,有此就足够了,我又何必要去冒险杀人呢。”

    何栩听完五夫人的话,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可知道大夫人与二夫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她们两个的关系,表面上当然像亲姐妹一样,至于私底下嘛,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这二夫人被老爷宠幸之前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为此大夫人还生了好长时间的气呢。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天生闲不住,比较八卦,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见下人们在议论大夫人与二夫人生产的事,所以就多嘴问了两句,说是二夫人生产那天大夫人也去了,二夫人刚生完孩子,大夫人也赶着要生,因为赵府就请了一个接生婆,因为大夫人来的突然,提前要生,所以老爷就让人在二夫人的屋子里另摆了一张床,让接生婆替大夫人接生。后来那位接生婆回到家里就跟街坊邻居说,自己在赵府接生的时候遇到一件怪事,说是二夫人生的孩子腰间有一块胎记,可是等给大夫人接生完一看,这大公子的胎记不知怎么就跑到二公子身上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何栩从来不相信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不过见何栩一副皱着眉头看向若水的眼神,若水就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奇怪的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不过既然五夫人这么爱八怪,那么她知道的远不止这些,肯定还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所以何栩趁着这个机会就一直问。

    “你可知道这二夫人与大公子之间的关系如何?”

    “要说来这二夫人是极其宠爱羽佑,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羽佑长大以后就经常跟二夫人吵架,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就是这羽佑真算是意志坚强的人了,被二夫人那么宠着,若是平常人家肯定就是一纨绔子弟,可是这羽佑不仅聪慧在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他看商机的眼光,还没人能比得过他。本来立人立嫡,应该是二公子接管家业的,一来羽宸除了诗书礼乐对经商根本就没有兴趣,二来也是因为羽佑太有商业头脑和眼光,所以老爷才改变主意准备将家业传给羽佑,这个庶出的公子。”

    何栩问完了这些就让五夫人下去了,这五夫人虽然在走,可是这一双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何栩,还说:“我见过的男人无数,但像大人长得这么好看的还是第一个,若是大人有兴趣的话,不妨来奴家房里听曲儿。”

    若水早就听赵府的下人说这五夫人弹得一手好琵琶,也想听听。此刻见何栩直皱眉,好像对五夫人的邀请很厌恶似的,就讨好的上前拉扯何栩的衣袖:“听曲……这个主意不错。”

    若水刚说完,何栩还没反应,倒是五夫人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还说:“呦,这个小妹妹挺可爱的嘛,若是你真喜欢,不妨等这件事情过了,带着大人一起来啊!”

    若水正准备答应却被何栩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阻止了,怏怏的闭了嘴巴。若水有些不高兴,不知道何栩为什么自己不去也不让她去。若水问何栩,何栩说:“她一个风尘女子,做的事是专门勾引男人的,你说她邀请我们去,还能有什么好事?”

    若水有些不服气,就犟嘴道:“我又不是男人!”

    “……”何栩听了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怕她把你教坏了,再给我树立几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