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五官,猛地撞进夏倚晴的瞳孔深处,让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许多美好的回忆。

    威斯,是她和言文博共同的朋友。

    对待老朋友,她当然没有恶意,不过她自己也清楚,两个男人曾经因为争夺她而闹翻过,所以,她也没了寒暄的念头。

    只是道:“文博现在身体虚弱,不能会客,请你离开吧。”

    威斯闻声,并没有生气,而是指着他们,笑道:

    “你们夫妻两,还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我可不是不速之客。”他仍矗在原地,手指漫不经心的叩击床尾:

    “今天我过来,是因为,我马上要带走,你们曾经的女儿,只是过来跟你们汇报一声,顺便欣赏一下你们如今的惨状,对了,我听说,你们后来又多了一个女儿?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认识一个加拿大不错的精神医师,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一下?”

    前半句话,说的诚恳,后半句话,却说的嘲讽。

    两番话融合在一起,只让言文博,觉得触目惊心!

    他立时挺直身子,强硬的道:“说白了,你就是过来看我们笑话的,威斯,看在我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赶紧给我滚!”

    “等等——”夏倚晴打断了他的吼声,疑惑的皱起眉头:“你刚才说,你要带走我们曾经的女儿,是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言文博显得有些焦急,语气非常冲:“他只不过是在故意嘲笑我们,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威斯听着他荒唐的话语,又打量着他急到发红的脸色,忍不住爆出一声冷笑,冷眼眺望着他:“你这么激动,莫非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我能掩饰什么?”言文博赶紧反击,生怕慢了一刻,被夏倚晴发觉出什么:“你这个家伙,别胡说八道!”

    威斯点点头,佩服他,死到临头,却仍不承认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