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福看她,“东家,甜水巷和染坊街的铺子只怕得尽快舍了。那位摄政王别看修佛,可真正是个手段残忍的。小的曾亲眼见过聚众赌博者被他下令当众剥皮晾晒在赌坊门口以示警告。”

    添喜打了个寒颤,想到那种场面,下意识朝乔婉晴跟前凑近了些。

    乔婉晴明白王招福说的意思,这是怕房赵二人在这几个铺子暗中行赌之事牵连到她。

    到时候可就真的给贺家更加足够的理由来害她了!

    她握着椅子扶手,凝神沉吟片刻后,“此事我知晓了,我已有章程。至于其他铺子,可有异常?”

    王招福听她这么说,心放了一半。

    又道:“其他倒无什么,就是李德海那儿,前几日没交出贺家管事要的利银数,有一个掌柜并两个伙计被打伤了。”

    “砰!”

    乔婉晴一掌拍在桌上,却并没张口斥骂贺家人如何,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满心的怒火压下,转而对王招福道:“劳烦王掌柜代我去看望这几人,并每人封上二十两银子。”

    顿了下,又道:“再用我的名义,给所有铺子的掌柜伙计补发三个月工钱。这银子就从柜面上扣。”

    这话一出,王招福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东家这是要对底下人表明,她才是乔家的主子!这三个月工钱一发,底下人干活自然就积极了!

    他眼睛都亮了,又问:“那贺家的管事要是再来要银子……”

    “只管让伙计们打出去。”乔婉晴笑了笑,“有能耐让他们去官府上告。”

    就怕他贺家不去告!好让世人都知晓,贺家强抢媳妇陪嫁铺子的进项!好厉害的本事!

    王招福这一口赌了半年的恶气骤然散去大半,神情都舒畅起来,捧着肚子连连点头,刚要称赞,可随后又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