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馆离萧昭的宫殿路程不算远,但江锦安脚上有伤,走起路来每一步都是煎熬,让她替萧昭去拿东西,一来一回脚上被磨破的伤口定是又要流血。

    可她满口应下,笑着出了崇文馆中。

    江娇看着她略微有些僵硬的走姿,露出个笑来,眼波流转,江娇心情颇好,她整理好桌案,等着夫子到来。

    江锦安到了萧昭殿中拿了萧昭最喜爱的那只狼毫笔回来时,夫子已经到了。

    见江锦安迟来,夫子长眉一蹙,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将书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旁人都能按时坐在殿中,偏江二姑娘不能,既如此江二姑娘便去殿外站上一堂课吧。”

    萧昭面不改色,坐的笔直。

    江锦安把狼毫笔交由宫人,行过礼后便退出了殿外。

    虽是深秋,日头却依然毒辣,江锦安站的地方被日光直射着,没一会她面颊便泛起了红色。

    脚上伤口钻心的疼,江锦安咬牙坚持着,身形略微有些摇晃。

    殿中陆清渊瞥见外头江锦安虚弱的模样,握着笔的指节轻轻收紧,指腹微微发白,鼻尖墨珠垂落,污了一页纸。

    江娇看着江锦安被夫子责罚,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一堂课过去,江锦安扶着廊柱走进殿中。

    萧昭这才注意到江锦安略有些别扭的走姿,她皱眉道:“不过是让你拿个笔,怎么成了这副狼狈样子,你身子骨就这样娇弱不成?”

    江锦安扫了眼江娇,淡淡道:“殿下误会了,是昨夜大姐姐以为我同她一起出了宫,命车夫将马车赶回了府中,无奈之下我只得步行回府,这才伤了脚。”

    江娇站起身,假惺惺对江锦安道歉:“是我疏忽了,妹妹大度不曾怪我,我心中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