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裴静怡兄长裴志义已经将手头上的银子都输了个干净,被赌坊的人摁着签下了卖身契,此刻她已经叫人把裴志义连同他的身契从赌坊带了过来。

    有小厮上前对春兰道:“春兰姑娘,人带到了。”

    那小厮不知江锦安身份,只以为春兰是阁里东家,事事都对春兰禀告,

    春兰嗯了一声,看向江锦安。

    江锦安点了点头,吩咐道:“把人带去后院柴房里。”

    一曲舞毕,台下掌声如雷。

    有人叫嚷着让裴静怡再舞一曲,裴静怡弯唇浅笑,颔首下了台,行至江锦安身前。

    “姑娘。”裴静怡眸光躲闪,抬手抓住江锦安的衣角,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江锦安拍了拍她的胳膊,眼眸微沉:“没什么好怕的,去吧。”

    把袖中的匕首递到裴静怡手中,裴静怡握着那匕首,眸光一暗。

    她永远忘不了他们可怖的嘴脸,也忘不了那草席上的肮脏与腥臭,她本该干干净净的活在这世上,本该嫁给疼爱自己的郎君的,可她如今......什么都不配得到。

    握着匕首的手渐渐收紧,裴静怡重重磕了个头:“多谢姑娘。”

    她诚心实意的给江锦安道谢。

    良民若是无缘无故死在家中,少不得官府介入调查,可为奴者若是死了,只要主家不追究,便无人会在意。

    而裴志义的身契,此刻就在千金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