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居高临下的望着江锦安,他还记得,年幼的江锦安有多么玉雪可爱,活泼伶俐,可自从娇儿回府后,江锦安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自私自利,阴狠歹毒。

    他回府后便听江娇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即便是江锦安如此陷害她,娇儿还是为江锦安说着好话,娇儿这样柔善,处处退让,偏江锦安还要针对她。

    思及此,江淮眸色愈发黑沉,他摩挲指节上那枚玉扳指,神色幽幽似是在思考江锦安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过一息,江淮嗤笑一声:“如今是换了手段?”

    他早先入为主认定江锦安用心狠毒,自是不会听江锦安的辩驳。

    听见江淮的声音,江锦安浑身一冷,不详的预兆遍布。

    她摇头,“不......我是真的认错了,求长兄不要责罚我。”

    再次喊出“长兄”二字,江锦安只觉胃海翻涌,才吃下去不久的饼子似是要被呕出来似的,她极力压制着,颔首不敢抬头望江淮。

    江淮眉峰轻蹙,冷笑道:“娇娇可曾有半分对不住你,你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娇娇,江锦安,我起初以为你是个良善的孩子,没想到竟然真同他们所言,你同你那生母一般,骨子里流的血都是肮脏的。”

    江淮人儒雅,自幼饱读诗书,素爱一身青衣,是极为雅正的世家公子,人人提起江淮此人也要称赞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就是外人眼中雅正的世家公子,性情却并温润,甚至在面对江锦安时甚至说的上是阴厉。

    江锦安以为自己对这些话已经浑然不在意了,可再次听到江淮这样的话,江锦安的心还是起了一丝涟漪,酸涩之感几乎要从唇齿溢出。

    娇娇......

    她唇边含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江娇在沈家时名唤沈玉画,回到侯府后父亲做主为她起名为江娇,意味侯府的掌中娇。

    从前她在沈家时有母亲为她起名玉画,回了侯府有所有人的娇宠疼爱,而她回不了沈家,只能继续留在这侯府里,做着她的二姑娘,被父亲,祖母,兄长们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