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看着自己隐隐颤抖的双手,指尖泛着猩红的苍白色,她用力收了一下掌心,想到刚刚在包厢里的哭诉,翻涌情绪霎时又生波澜,后怕惊惧梗在喉咙,翻江倒海。

    情急之下,她只能剑走偏锋。

    梁时砚本来还不打算放她走。

    直到——

    她在手上划上一刀,血滴滴往下落。

    小径铺成的鹅卵石上铺满血渍,咔嚓一声,门从内打开。

    梁时砚眉眼阴翳地从包厢里走出,姜致那些话和当年任怜如出一辙。

    旁边张骞回来,看着梁时砚衣服上飞溅的血迹,吓得脸上笑意顿然消失。

    “哥,堂哥?!”

    梁时砚心情不好,周身气压冷冽,“喊什么?”

    “血——”张骞指了指他衣服上的血,又说:“堂哥,你玩出人命了?!”

    梁时砚:“闭嘴。”

    脑瓜子嗡嗡的,耳边还有一个蚊子在叫。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倒是愈发不好,很快,他道:“不是我的血。”

    张骞讪讪哦了声,“那是姜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