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虞站定。

    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剑鞘上的铜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他冷冷地扫过那群混混,抽出长剑,剑身出鞘之声清脆而尖锐。

    “尔等宵小之徒,在此地为非作歹,可知王法无情?”

    县衙门前一时间鸦雀无声。

    “老大,你不是说裴少虞是个书生,不会用剑吗?他好歹是个县令。民不跟官斗,要不还是算了吧……”

    见小弟有了退缩的意思。

    张程用手指在他脑门上:“你怕什么?当官的有什么了不起?

    我们一穷二白是他祖宗。趁他病要他命,把县衙府打劫一空,你不就有钱娶媳妇,给你家留个种了!”

    小弟闻言,眼底闪过贪婪。

    要是能把县衙的钱都抢走,他下半辈子就不愁了。拿了钱赶紧跑,谁想待在戌城这个鬼地方!

    他站了出来,指着裴少虞大声叫骂。

    “裴县令?我呸!我看你就是个沽名钓誉的畜生。说好的施粥,怎么轮到我就没了?

    是不是你中饱私囊,藏到你县衙府里了?乡亲们啊——跟我一起,把县衙掀翻!”

    不少百姓听着他的话,手上的动作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