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淞停住脚步,调转方向,冲到仍在挥舞四肢的王澜之面前,一左一右重重甩了两个耳光。

    弃车保帅,是最后一条路。

    王澜之长到现在,这是赵芝淞第一次对他动手。他神情恍惚,看向赵芝淞,呢喃了一声“母亲”。

    赵芝淞心中滴血似的痛,却不敢停下。

    这场戏尤不足够。

    她咬紧牙关,转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扔掉寒刃,举着十数斤的剑鞘,一下重过一下,结结实实抽在王澜之背上。

    赵芝淞现在哪里还想不通,澜之是被他们徐家当猴耍了!

    可递拜帖的是她,准备礼物的亦是她。今日王家遭逢的这场灾殃,究其原因,有那徐苓芷一半,便也有她一半。

    往日体面的贵夫人涕泪横流,亲手将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血抽打得奄奄一息。

    赵芝淞已记不清王澜之究竟受了多少下。她不敢细想,亦不敢去看,只麻木地上下挥舞着手臂。

    “好了。”

    虞夫人淡淡出声,语气寻常地像是讨论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我看澜之兴许知错了,我们做长辈的,教训孩子,小惩大诫一番便是。”

    王澜之早就昏迷过去,只剩身体在剧痛的侵扰下,无意识地抽动着。

    赵芝淞一双手亦是鲜血模糊。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