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王澜之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欲盖弥彰:

    “周先生,借一步说话。”

    王澜之径直将周禅领到无人处,回头一看,姜珣还不知分寸地跟在周禅身后。

    这下王澜之实在是忍无可忍,板着脸怒道:

    “我与你家主人有话说,快快退开。”

    姜珣一动不动,没听见似的。

    王澜之看向姜珣,言语之间大有嫌弃之意:“周先生天人之姿,眼光却不好。下人若不听话,便尽早发买了,免得日后生事。”

    说完这句,王澜之福至心灵:

    “若先生不弃,澜之府上尽是听话好调教的,改日我挑几个好使的送给先生。”

    周禅憋笑,姜珣恐怕还从未被人如此劈头盖脸地数落过:

    “无妨,我家小厮脾气是倔了些,不过还算好用,不劳王公子费心。”

    “有什么话便请王公子直言。”

    周禅这样说,王澜之便也不好坚持。眼看人越来越多,想着正事要紧,王澜之瞪了姜珣一眼,这才开口:

    “实不相瞒,在下实是有一不情之请。听闻周先生与赵舟山赵夫子私交甚笃,前些日子赵先生还曾在先生名下的茗香居公开招收弟子。”

    周禅摇着扇子,慢悠悠道:“公子所言不错,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