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吓人?”

    “因为、因为……”苏泽岁不知道还能再怎么具体表述,只能描述自己的感受,“心里难受。”

    “……为什么心里难受?”管家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大。

    “……”

    这场鸡同鸭说的对话有来有回,就是没有一点进展,最后被顾熠阑冷冷打断:“行了。”

    他把手上的云南白药磕在桌上,又道:“自己涂点药。”

    闻言,管家瞬间噤声,而苏泽岁则脱下鞋,赤脚踩在座椅边缘。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他膝盖上的青紫更显骇人。

    少年蜷着身体,耷拉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一只被主人不小心磕裂了的瓷娃娃,看起来破碎又可怜。

    “疼。”苏泽岁用手轻戳了戳磕伤,瘪嘴抗议:“不涂。”

    “涂了好得快。”顾熠阑直接打开药膏盖子,抬下巴示意某位娇气包伸手。

    苏泽岁不想伸,但又怕给眼前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挣扎了一会,他还是只伸出了一只食指。

    顾熠阑默然,将药膏挤在少年纤细的手指上。

    苏泽岁瞪着漂亮的眼眸,盯着指尖上白色的药膏,盯过来盯过去,好一会,才又抬眼道:“可不可以……”

    他声音很小,说了四个字又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