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又是一愣:“目的?什么目的?”

      温元姝看了她半晌,随即叹了口气。

      春花眨了眨眼。

      温元姝柔声给她解释:“谢姑娘又是心如死灰,又是百口莫辩的,你没见今天侯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吗,让这二人生了嫌隙,这不就是咱们的目的?”

      春花恍然大悟,又道:“那叫那位闹起来又是为何啊?”

      “爱屋及乌者,也易恨屋及乌,若侯爷彻底厌恶了谢姑娘,那么对待她的孩子,又怎能像之前那般周全?”

      “可是夫人,”春花皱着眉道,“那毕竟是侯爷的亲儿子啊!”

      温元姝浑不在意:“熙儿和裴至诚,你更喜欢哪个?”

      “那自然是更喜欢小公子呀!”春花想都不想。

      当初春花尚还不知裴至诚的真实身份时,第一眼就下意识地不喜欢裴至诚。

      裴熙身形利落,性格也好,眉目间尽是温润之气,而裴至诚则是圆滚滚的一个肉球,站在那就是一副目空一切的做派,实在叫人很难对他生出什么好感。

      春花突然灵光一闪:“所以您叫小公子和那位一起去书房,就是为了……”

      “人嘛,最怕对比,侯爷自视甚高,见自己的儿子处处不如旁人,只会对这个儿子更为不满。”

      “可是夫人,那位毕竟是侯爷的骨肉啊……”

      温元姝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吹散了萦绕其上的雾气:“无妨,侯爷还会有很多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