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则玉的眼底已然一片死寂。

      谢千娇不知裴则玉在想什么,只见他如今这样,便低头轻笑一声,道:“枉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到头来,你竟因一条帕子与我起了嫌隙……”

      老夫人连忙开口道:“千娇,姨母相信你是被人陷害的,你且说说,这帕子是什么时候丢的,你丫鬟可能为你佐证?”

      老夫人这话,可谓是护短至极了。

      只要谢千娇和采薇能顺着说一两句,老夫人便能当场确定谢千娇的清白。

      然而,谢千娇却只笑了一声,恍若心死:“不必说了,表哥既然不信我,我解释再多又有何用呢……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竟抵不过一方小小的帕子……呵,人证物证俱在,我百口莫辩,要打要杀,你们随意吧。”

      说完,谢千娇往地上一跪,果真不再说话了。

      裴则玉看着她的身影,眼底现出几分挣扎。

      老夫人只觉心累至极:“元姝,此事如何处置,你说说看吧。”

      温元姝屈了屈膝:“此事尚不明朗,姨娘的话只是猜测,这护卫也颇有顺杆爬的嫌疑,不如先让谢姑娘禁足思过,这护卫……便打发到前院做粗活吧。”

      她这话说得确实公正,老夫人不由看了她一眼,踩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温元姝很快把一切都处置妥当,该禁足的禁足,该打发的打发,见裴则玉魂不守舍的,便没管他,只带着百潼走了。

      回了主院,待屋门关上,百潼便迫不及待地道:“夫人,您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直接把谢夫人处置了,还禁什么足啊?”

      她有些不满。

      为了这事儿,她可是没少费功夫,如今却只换来个禁足,百潼实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