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靳皓是怕失败,如果失败了,她就会跟那只小鸟一样,最后化为一滩污水,腐蚀了木板,腐蚀了大地。

    所有的人都面色沉重,那块黑玉静静的放在饭桌上,奇怪的是,腐蚀性明明那么强的毒,居然并没有腐蚀掉包裹着黑玉的那张黄符,和那块白布,甚至装了黑玉从湘西赶到渝州的包包,和那张饭桌。

    靳皓说,看样子这毒,必须遇到血液才有作用,你看,那块馒头也没有被腐蚀,只有遇到有生命的东西,它才会发挥出作用。比如被鸟吃下肚,毒性才会发作。

    苏似阳说:“所以,如果我们用手握住它,只要手没有流血,也不会有事?”

    可这个说法又被苏似阳自己给否了:“可如果只是用手握住就可以,它又怎么分辨出来,是不是苏家的血脉呢?”

    靳皓摇头,说他不知道。

    巫族的东西,千百年来的断绝让他们这些天师,也不甚了解。

    最后,张炀把属于张家的dna都要来了,湘西那边也明白这事的重要性,不但给了苏锦的,连同前些天挖掘出来的尸骨的dna都给了,列了老长的一份表格。张炀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办事却也细心,跟张家的长辈报告说,他让湘西那边的人去帮忙做筛选了,毕竟苏家是湘西人,留在湘西的后裔肯定会比渝州的多。告示也发下去了,说明了要找一千五百年前,湘西凤凰县苏家的后人,苏家当时被追杀得那样惨烈,若有后人逃跑成功保住了性命,那么先祖肯定会有留下一字半句的,相信说得这样明白,肯定会有后人找过来的吧?

    可苏似阳还是觉得不妥,万一,这块黑玉没有传承,一切都是老者的一个局,而他们辛辛苦苦的找来了后人,却死在了这块黑玉上,又该怎么办?

    她这么说了,一群人沉默了下来,许久陶二爷才说:“应该不会,既然那老头都说了,只有苏家血脉能得这份传承,那么就应该是真的。他既然能够留在苏家遗址千年不去,必定是十分重视自家血脉的人,这样的人,总不至于到了现在,反而谋害自己的子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