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孟希延揪着后领拖了回去:“走吧,雅嬷嬷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他们经过正院的抄手游廊,朝孟家待客用的暖阁走去。

    走进这座熟悉的府邸,前世的记忆逐一浮现在脑海。

    孟迟飞大婚,十里红妆从这里出嫁。

    孟将军病重,不得不回到京城养病。

    他在毒药的折磨之下,一日比一日消瘦,最后形销骨立,直到病逝。

    孟希延坐在轮椅里,了无生趣地对着她苦笑:“颜颜,我们再也护不了你了。”

    义母自打孟将军故去后,一夜之间满头白发,从开朗的老太太,变得沉默寡言。

    还有孟迟飞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奔丧,又在雪夜里悄无声息地投身边关,想要重振孟家威名。

    那些事,就像发生在昨日。

    就像曾经无数个日夜一般。

    那些悲伤,那些撕心裂肺的悲痛,就像曾经无数个日夜那般,不断在她心里翻搅撕扯。

    闻颜的眼眶发热,眼泪蓄满眼眶。

    孟迟飞发现她的异常,担忧地询问:“颜颜,你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眼前的孟迟飞身影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