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闻如月身边的钱妈妈喝斥一声,“不可妄议主子。”

    青竹委屈地撇了撇嘴:“奴婢是逾矩了,可奴婢替小姐委屈。”

    “算了,钱妈妈,青竹忠心耿耿才会说这些。”闻如月懒懒开口,“有一点青竹没说错,我嫁进侯府不是为了侍候人的。我现在是世子夫人,将来是侯夫人,我该做的是协助婆母管理中馈,而不是给她当捏肩的小丫鬟。”

    就在此时,另一名丫鬟走进来。

    对她一阵耳语。

    “你说什么!”闻如月当即就掀翻了牛乳盆,把青竹浇得透心凉。

    丫鬟吓得立刻跪下,把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乔……乔大双来说,闻颜分家出去单过了。还说……还说她现在当家作主,日子别提有多惬意自在了。”

    “废物!应家人都是废物!”闻如月气得浑身直哆嗦。

    乔婆子那些蹉磨人的手段:天不亮起床做全家人的早食,夜里侍候乔老巫婆洗脸洗脚。

    怎么不用在闻颜身上?

    自己受过的罪,闻颜凭什么能躲过?

    闻如月愤怒不已。

    当即又摔了一个茶盏。

    她还要去摔博古架上的花瓶。

    钱妈妈抱住她,“少夫人,您冷静一点。这些花瓶都是您的陪嫁之物,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贱人不值得。想必是那小贱人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应知林了,才让她分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