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属下查过,此人是元康十二年,姜氏主母从街头捡回,彼时年仅八岁,自那时起便一直留在姜府。前月里,姜小姐因他退了谢侯府的亲事。”

    宁祉捧着杯盏的手顿了顿,低声重复道:“她退了谢侯家的亲事?”

    语气带着一丝不解和意味深长的探询。

    卢方沉声答道:“是,姜小姐与萧珩之是两情相悦,主动退亲的。谢侯府如今的待娶娘子,是姜府的大姑娘。”

    “属下还仔细探查了,萧珩之出身低微,并无亲眷,亦非前朝遗孤。殿下若有所顾虑,是否需派人继续盯紧此人?”

    宁祉思索片刻,微微摇头:“既是寻常百姓,便不必多此一举。”

    “是,属下明白。”

    卢方应声,随即又问道:“殿下觉得,姜统领可有领悟出此番您亲自前来,是有拉拢之意?”

    宁祉轻歪了一下头,笑道:“孤已经如此明显,他自然看得出。只不过姜统领为人守规,若硬让他归于党派,反倒强人所难,孤不可逼得太紧。”

    他一边想着事,一边把玩着杯盏,顺手拿了一根银针插入茶水中。

    银针未变色,但他仍旧将茶水倒在桌上的兰草盆里。

    若有所思地低喃:“两情相悦......”

    怪不得那日看他的眼神,杀气腾腾。

    很快,姜浔过来了。

    但却只有他一人,不见姜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