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严姐姐,真的要烦死人!三句不离她儿子,时而疏远时而粘腻,让人摸不着头脑。”

    “送走了,”叶娇瞧了一眼她的肚子,眯眼笑道,“吃什么会好受些?我让姐姐给你做。”

    “吃什么都是浪费,”崔锦儿说着端起果茶,“你就把你那心肝楚王殿下送你的柑橘干儿,给我一大捧吧。”

    “都给你。”叶娇掩唇笑起来,“干脆把楚王殿下也打包带走吧。”

    崔锦儿抬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可别让他跑去把赵王府拆了,你那位殿下,可是个面慈心硬的菩萨,谁人敢惹?”

    她说着站起身,双手合十,假模假样地走了两步,惹得叶娇哈哈大笑。

    严霜序归府,李琛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

    “怎么?不顺利吗?”

    严霜序坐在床头,轻轻揉捏李琛的双腿,摇头道:“没有,就是妾身提起孩子,把赵王妃惹哭了。”

    李琛眉心蹙起,脸如寒霜一般,五指猛然收住,过了一会儿,才松弛了些,问道:“赵王妃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前你们妯娌也常常议论孩子,她最多只是拂袖而去,怎么这次这么难看?”

    “许是臣妾说多了。”严霜序轻掀李琛的腰,示意他侧躺。李琛背对严霜序,又问道:“还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有一件事,”严霜序道,“自高祖起,便规定庶民不得着黄衣,过了些年,只要是织物,除了皇室,都不再用黄。但妾身今日看到,叶娇随身带着个黄袋子。”

    “什么黄袋子?”李琛突然按住严霜序揉捏的手,问道,“多大?”

    严霜序疑惑地看着李琛,表情陡然紧张起来:“我看不太清楚,有巴掌大小吧。叶娇从地上捡起来,塞进衣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