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不正经,偏偏他说得郑重,平添几分滑稽。

    李璋不由得失笑。

    “倒不必太担心,”他道,“胡稼跟着李策,不会毫无用处。”

    “那个话痨,”李璨不耐道,“我讨厌话多的人。”

    傅明烛想说“你的话就挺多的”,张了张嘴,最终没吭声。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李璨总能反驳到位,一句话把他噎死。

    此时仆从送来午膳,他们静默一瞬,李璨移步到桌案前,把李璋那些书籍什么的挥到一边,开始用膳。

    李璋看看他凌乱的桌案,略感不悦,神情却一如往常。

    “如果这是赌局,”他沉沉道,“我们就赌父皇明断,赌李琛愚蠢。”

    “是吗?”李璨十分优雅地夹起一块鱼肉,满足地吃了一口,道,“我倒是想赌叶娇。”

    “赌她什么?”李璋低垂视线,眼中有看不分明的光芒。

    “赌她不会另嫁。”李璨俏皮道,“另外,我要告诉二哥一声,你那个胡稼,肚子上被扎了个洞。能不能活下去,还说不定呢。”

    “受伤了?”李璋道,“什么时候的事?”

    “不重要,”李璨夹起一块烧大肠,看了看品相,摇头放下,又夹青豆,“还有姓白那小子,怎么办事的?格桑梅朵出了城,他都不知道吗?”

    姓白,自然是指白羡鱼。

    闻言,李璋面色微变,傅明烛更是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