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庚也回头道:“还是我去!”

    李策笑起来。

    他的笑虽然温和,却隐隐像是在嘲弄着谁。

    “他们有信鸽,”他抬头看天,道,“咱们也有。”

    已是深秋,晋州官道两边,堆满了杨树枯黄的落叶。

    叶子是从树梢开始黄的,仿佛越是接近太阳,越是提前被烤熟了。余下在树枝上固执生长的,大多接近地面,在风中微微摇动。

    而更接近地面的,是矮小的灌木,以及灌木下紧贴地面的杂草。

    几个人黑衣蒙面,蹲在草丛底下,已苦等半日。

    “消息准确吗?今日就会到吗?”

    “会吧。”另一人小心从怀中掏出水袋,喝了一口。

    “你的水怎么一股酒味儿,让我尝尝。”旁边的人打趣着伸手。

    偷喝酒的人当然不肯给,并且低声骂道:“找死吗?等杀了那人,我请客吃酒!”

    “喂!”话音刚落,背后突然有人问道,“请问,你们是要杀大理寺官差吗?”

    一片树叶慢悠悠从枝头落下,落在其中一人的脖颈上。

    凝滞恐惧的气氛被打破,他们一跃而起,同时向后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