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头、土块、臭咸菜,什么都开始往徐功役身上砸。

    起初,徐功役还努力偏头,躲避飞来的杂物。后来他被砸得鼻青脸肿,鼻孔还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呼吸不畅无法说话,只能向朱彦求情。

    朱彦挥手,示意百姓手下留情。

    “请诸位乡亲父老,”他劝道,“明日再来。”

    外面安静了些,县衙大堂内,叶长庚说话的声音随即变小。

    “我把这些兵马留下,看护着疠人坊,避免再出什么乱子。徐功役也原地羁押,等圣上的旨意到了,再送京都审问吧。”

    他们不是大理寺,不能审问朝廷命官。

    徐功役这么做,要么是急功近利,要么是受人指使。无论如何,都要由大理寺开堂审理,才能让他定罪伏法。

    叶娇却反对这么做。

    “我要把他带回京城。”她蹙眉沉思,白皙的脸上像落了一层雪,眼眉之间敛去风情、露出清冷,郑重道,“留在这里,万一他死了,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活埋病患,罪恶滔天。

    如果真有幕后主使,那么那个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抓人要快,送审也要快。

    叶长庚想了想,道:“妹妹带他回京,同样危险。上回你让朱彦飞鸽传书,说你遇到过一个懂炸药的刺客,让我小心。我碰到他们了,的确很棘手。”

    “哥哥没有杀了她?”叶娇想起扶风的可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