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穿过城门,看到漫天飘扬的白旗,叹了口气。

    这白旗有用,每一个看到白旗的人,也都有用。但是最有用的是——

    他等着,等到太子下令擒拿楚王格杀勿论,等到白泛兮拿着虎符离开,白羡鱼带着他的亲随,追进长街。

    不知为何,父亲今日没有带亲军护卫。

    “父亲,把虎符给我。”白羡鱼第一次这么坚决无礼地对父亲说话。

    白泛兮没有给。

    但白羡鱼仍旧拿到了虎符。

    楚王府外,对面的卫士问:“禁军统领呢?你是武候长,怎么能调用禁军?”

    “禁军统领是我爹,”白羡鱼道,“虎符在我手里,还用解释吗?”

    至于他的父亲,罢了,是他不孝。

    对面的卫士拔剑拉弓,对准白羡鱼。

    “那便——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好,”白羡鱼道,“有我在,你们这些太子党羽,休想进入楚王府。”

    楚王府外打成一团,对面的卫士首领是个高瘦的男人,他一面推开众人,一面冲向白羡鱼,却没有动手,原本散漫的表情此时认真起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太子党羽。”白羡鱼一刀砍来,男人后退一步,道,“你才是太子党羽!我们是圣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