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会呢?”村长吼了一声,然后愣了愣,声音渐弱,“你怎么能不会呢……”

    怎么不能?

    宁宁是在村外长大的,她从来没演过第四幕戏。

    曾经用在宁青身上的那套没法用在她身上,或者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反过来了,以前是村子里的人演戏给宁家人看,现在是宁宁演戏给他们看,让他们愕然,痛苦,怒不可遏。

    一个愤怒的男人从旁将村长推倒,旁人急忙拉住他,他一边挣扎一边发泄似的吼:“给我个解释,年年问我要钱,年年给你那么多钱,最后我能得到什么?”

    雨在下,村长坐在泥水中不说话。

    “对啊,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不要解释,票呢?给我票!”

    “你算老几,无论是比先来后到还是比辈分大小,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停一停,都停一停,票都还没看到呢,大家别先记着内讧,免得上当!”

    “话又说回来了,谁能证明一定要有票才能进去?”

    “我能证明。”

    纷乱嘈杂的声音忽然一停,众人齐齐看去,目光定格在宁玉人身上。

    “我能证明。”宁玉人重复了一句,然后慢慢走到宁宁身边,返身对众人说,“这里大部分人,可能不认识彼此,但都认识我。”

    这不是自夸,而是陈诉一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