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却摇了摇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怕出事,我是心疼他,活着的时候那么辛苦,我不能死了让火烧他,就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他葬了。”说到这里,二姨娘感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气道不尽的凄凉。

    我看了一眼小孩,无声地询问,二姨娘的话是否是真的。

    小孩也没说啥,那傲娇的小脸有着小大人般的严肃,向我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而我,在听了二姨娘说完之后,发挥我强大的想象力,用二姨娘的话,来解释了我们前面所有的疑惑,一瞬间,豁然开朗。

    可是,有一点却又想不通了,二姨娘只是个弱质女流,而且还体弱多病,又是怎么完成与她表哥的拜堂成亲的,别忘了,她说了先是将她表哥埋了后才做梦,梦到表哥来求亲,她又把已死的表哥挖出来,这才与她表哥拜了堂成了阴亲,她一个人又是怎么完成的,而且还不让人发现。另外,她表哥来梁家,她之前说极少人知道,这说明是有一部分人知道的,这么个大活人死了,难道就没人怀疑,没人问起吗?

    当我把我想的问二姨娘之后,她点点头,苦笑道:“还是少奶奶心思细,可你别忘了,我院子里也有人伺候的。”说着,她向我眨了眨眼。

    我这才想起,二姨娘身边一直都跟着的那个小丫环,我来梅园也有几次了,都没听过她开口说话,只会默默地做事,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但那丫头做事倒是挺麻利的。若说有她帮忙,一切都像是解释得通了。

    我歉意的一笑,道:“二姨娘,是我错怪你,改明儿个我请客,一定多喝两杯自当赔罪。”

    小孩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发问道:“问问她,她表哥埋在院子里之后,是否一直缠着她了?”

    我听了连忙转述。

    二姨娘满脸通红,羞涩得点头,道:“刚开始,我只是做那种梦,天天梦到与他在床上那样,我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是老爷离开久了,自己深宅寂寞偶尔做了个那种梦,心里虽觉得可耻,却也不敢太在意,只道是自己的心境乱了。可是连续很久,都是这样,甚至后来的梦里非常真实,有几天他在梦里对我说,我来了例假,这几天就不来陪我了,结果那几天真的就没有做梦,睡的很踏实。

    这让我有点发冷,事实上,他埋在院子里,我也怕,睡觉都不敢关灯,做几个梦不要紧,可是天天做我身体也吃不消,那些日子都很疲劳,每天都很早就睡了,可是第二天还是很困。我这才发现这不对劲儿,我就想,莫非是他变成鬼,天天来陪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