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气得心肝疼,压着火气说:“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你们东家的亲家,你们请她来这儿一趟,我亲自与她谈赎金。”

    “夫人,我们东家是地道的商人,前几年才进京做买卖,姻亲都在祖籍,并不是在京城呢。”

    朝奉脸上笑容不变:“东家的姻亲家资不薄,若是生意上出了难处,到了典当器物的地步,东家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出资帮扶一把。”

    二夫人气噎。

    她想要白拿回嫁妆,沈夫人若是疼爱沈明珠,必定会让她一个铜子不出带走嫁妆。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亲自出面,在这儿被不长眼的东西讽刺穷酸,乱攀亲戚?

    二夫人不得不摆出身份,神色倨傲地说道:“我是赵国公府的二夫人,与你们东家沈夫人是姻亲。”

    “夫人,我们东家并不是沈夫人,您若不信可以去官府查。”

    朝奉见茶盏水洒了一几,拿着帕子擦干净水,又重新给倒一杯茶。

    他继续说道:“您若是抵押,我们按照当票写的规矩办事,您将当银与利钱给清,便可以将东西给带走。

    您是死当,咱们当面议价,银货两讫,不能再以原本的价钱赎回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至于要卖个什么价钱,便是由我们说了算。您若觉得不值这个价,可以不买回去。”

    “我看你们是店大欺客,原来是多少银子当给你们,我便给你们多少赎回去。”

    二夫人摸不准典当行究竟是谁的,却也不愿忍受这个窝囊气,冷笑连连:“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欺到我赵国公府的头上!”

    朝奉惶恐,急声解释道:“我们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在这皇城脚下哪里敢欺压客人?莫说您是赵国公府的人,即便是去天家跟前敲登闻鼓,我们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