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望着乖巧听话的林清浅,心中欣慰,想起林清远,头又开始隐隐作疼。

    “远儿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二哥可是又做什么事惹祖母不高兴?”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道:“远儿这孩子昨日也不知道怎了,从国子监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放在大发脾气,到今日才肯出来,才知道他是病了。”

    林清浅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一整天不出来,以她下的巴豆量,那林清远屋子里的味可真是够呛人的。

    “祖母不必担心,二哥定是身体不适,才心情不好吧,待他身体好了,就不会了。”

    “我是担心过两日你父亲从江南回来,见他这样子,又要动怒,上次气晕了国子监的先生,我与你母亲好不容才拦住你父亲重罚远儿,若他再不懂事,怕是到时候拦不住父亲狠狠责罚他。”

    林家就林清远一个男丁,老夫人是含在嘴里化,捧在手里怕摔的宠着,自是不舍他受罚。

    林清浅眸光闪了闪,“父亲要从江南回来了?”

    “不错,前日收到你父亲让人带回来的家信,江南水患已经得到控制,从时间上推断,过两日你父亲便能从江南回来。”

    林清浅“哦”了声,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出了景兰苑,林清浅直接去了篱园。

    顾长庚书房。

    林清浅漫不经心的给顾长庚研磨,一不留神,衣袖沾了些墨水,顾长庚见了,眉头微蹙,道:“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

    林清浅猛地回神,对染上墨水的衣裳也无甚在意,放下研磨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