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简无奈,只得把军饷之事说了,最后他感慨道:“官家绕开枢密院和政事堂,建立新军,如此大事,一旦有个闪失,便要危及江山社稷,我等身为人臣,如何能够等闲视之?不如我等前去官家面前请命,让官家对新军做出改变。”

    朱著一听,道:“新军的事情本官不参合,你们去便去,不去便不去,现在本官要知道这俸禄如何处置,我夫人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若是要本官拿着这玩意回去,家无宁日。”

    说完,朱著看向程珌,道:“程使君,这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本官只能找你,官家也说找你,你不处置,本官跟你没完。”

    程珌一脸苦相,“朱使君,本官这么做,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啊。”

    “那本官不管,反正你得给我好好处置。”

    说着话,魏了翁和七八个官员把程珌给围了起来,要他将交子换成铜钱,不给换,他们就要去程珌府上吃喝,再也不走。谷

    程珌被诸多官员包围,认他如何说也是无用,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乔行简。

    乔行简与程珌交好,此事他也参与了,这时他也只得出来为程珌打圆场,让其他官员先回去,他与程珌再商议一番,定将事情处置好,众人这才散去。

    一边的袁韶看着这近乎于闹剧一般的场面,待到众人散去,他对乔行简和程珌道:“乔使君,程使君,官家又岂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君王?新军之事已成必然,你们又何苦寻官家的不自在,本官看还是算了吧,去给官家认个错,此事也翻篇。”

    程珌气急,道:“袁使君,你身为左丞相,对官家独断专行,擅自建立新军的行为置若罔闻,你如何有底气说本官?新军不受枢密院节制,不受朝廷管辖,这样的军队后患无穷,其他人身份使然,无能为力,我等身为一衙之首,部堂高官,如何能袖手旁观?”

    袁韶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自然也是不再多说,摇头离去。

    袁韶走后,程珌将目光看向乔行简和真德秀,他道:“两位使君,你们说这俸禄之事如何处置?仓部使显然是得了官家吩咐,不可能再将交子换成铜钱的。”

    乔行简一时无法,抬眼看向户部尚书真德秀。

    真德秀想了一会,对程珌道:“实在无法,使君你便自己将差额补足吧,本官吃点亏,我那份就不用你补了。”

    说完,真德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