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令下,跟进来的内侍一哄而上,夺剪刀的夺剪刀,扶乐康的扶乐康,搀安贵人的搀安贵人。

    乐康也只是表个态度,若是真较真,她还害怕连累了安贵人,因此就势站了起身。

    安贵人亦是如此,只求着得到帝后的同情,为女儿的婚事加重些筹码。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立在殿里,乐康偷偷看了安贵人一眼,继续哭诉:

    “求父皇、母后做主,今个儿女儿是被李显那个小人算计了。父皇、母后难道眼睁睁看着别人如此打皇家的脸面?”

    周皇后看了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建元帝一眼,换了个软和的语气问乐康:“别哭,好好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好好的同周慕青去信国公府上做客吗?

    怎么一回来,宫里宫外就闹出这么个动静?

    乐康公主边哭边说,边说边气,说到最后动了真情,索性扑在周皇后怀里哭嚎起来。

    “唉,可怜的孩子。”周皇后轻抚了下乐康的头,看了未央一眼。

    未央忙上前搀扶起乐康:“公主莫哭,且听万岁和娘娘怎么说。”

    可惜周皇后新裁的黛绮丝金线褙子已经被乐康揉的皱皱巴巴,上面还不小心给滴了几滴不知道眼泪还是鼻涕的东西。

    周皇后看着恶心,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嫌弃,只能勉强自己不去注意。

    她转过头,对着建元帝道:“万岁怎么看?”

    建元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