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急不躁,淡然而不容抗拒的将她囚禁在这小小的一方。

    他在不动声色地威胁自己。

    姜妯这人天生反骨,她怒极反笑:“殿下,您可真厉害,着实让奴婢佩服。”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了过来,讥诮一笑:“走吧,让奴婢回去看看殿下精心为奴婢打造的金笼。”

    姜妯知道,这一次再回去,下次想出来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她和顾时幽在某一点上,其实很像。

    偏执又疯狂的人,往往被逼到了某个地方,会做出什么事情,只有同类人才明白。

    但所谓虚情假意的平和下,底下动荡着怎样的翻滚的戾气,只有当事人知道。

    可顾时幽不在意,他只要姜妯在他身边就好了。

    就留在他的身边,那也不去。

    就这样,很好了。

    看着走过来的女孩,顾时幽终于弯着唇角的浅浅笑意,犹如冰雪消融了一般,看上去多了一种温润的乖软。

    垂着的暗蓝色袖口微动,那一截雪白的手腕探出来,牵住了姜妯的手。

    长睫投落漂亮的淡影,那冷淡绝艳的眉眼弯弯,一如初见时的动人惊艳。

    “妯妯,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