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天才听说时曳开了家卖价极高的花店,偏偏生意还极好,她怎么看得惯。

    今天书家吃元旦节团圆饭,她特意把这事和书金提了嘴。书金正值升职关键期,他自己也挺乐意办这事的,怎么这会全变成她的错了?

    书珺没受过这种委屈,小脾气同样爬上来,嗓音有些哽咽。“大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明明就是你自己……”

    “闭嘴,做错了事就好好道歉,别想着狡辩。”

    对着书珺低吼一声,额角青筋狠狠跳动着,书金面色狰狞了一瞬,又赶紧回过头对陆荣和时曳尴尬笑笑。

    没点眼色,现在还拆他的台,待会儿回家一定要让弟弟好好教育一下这个骄纵的侄女。

    “其实,书珺说的也没错,我本来就是个普通学生。”

    指腹轻擦下巴,时曳似笑非笑地观察着书珺骤变的难看脸色,眸光轻移至满脸写着‘我错了’的书金身上。

    “你们可以说她年纪小,未成年不懂事。可书副部长这么大的人,位高权重,哪能听风就是雨呢?这样的行为,对谁都不好。”

    明白书金这一百八十度滑跪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时曳甩甩手,笑眯眯望向陆荣。“你说对吧,陆叔叔。”

    “嗯,这样为人处世未免太草率了些。”

    沉沉应声,陆荣看着书金的目光陡然冷淡好几分。

    关于之后升职人选的确定,他心里有数了。

    时曳每个字都像尖锐针刺扎进皮肉,书金死咬住发抖的嘴唇,不敢有过多自作聪明的辩驳。

    在陆荣面前,他就是个小虾米。位高权重几个字,再怎么样也落不到他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