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长庆摇头,眼眸间佛光点点,柔声道:“此子与佛有缘,当为我名下弟子。”

    “既是弟子,可有法号?”长眉问。

    师兄长庆笑笑,望着床榻上,搂着老主持留下的酒红葫芦不松手的婴孩,笑笑道:“就叫煮酒吧!”

    长眉僧皱眉:“煮酒……这法号是否太随意了?”

    师兄长庆大笑:“你因眼眉奇长而号长眉,我因俗家唤作长庆,故法号为长庆,你我二人法号便是随意而来,作为我的弟子,法号有岂能坏了规矩?”

    “再者说,法号不过代称,来的随意些,待到丢弃时,也就不会太过伤悲。”

    丢弃?

    法号还能丢弃?

    长眉不解。

    师兄长庆笑笑不语。

    ……

    二十五年前,一个年轻和尚闯进天禅寺,口中叫嚷着:“师父,我悟到了!”

    “师父,我悟到了!”

    年轻和尚眉清目秀,模样很是英俊,腰间则是别着一枚酒红葫芦,鲜艳夺目。

    正是十五岁的煮酒和尚。